华女“黑民”自曝被拘悉尼非法移民中心经历!“有福建的河北的,移民局对中国人查很严...”(组图)
近日,一位华人网友“ausikiwi ”在天涯论坛发布一篇名为《我在澳洲的日子—villawood移民拘留中心》的文章,文章讲述了自己在villawood移民拘留中心的内心经历及所见所闻。
本文转自天涯,仅供读者了解作者经历,不鼓励任何不诚实或不合法的获签操作,文章有删减。
2018年2月6日晚上,我被送进了Villawood非法移民拘留中心。我当时由于对于移民监狱充满恐惧,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是2个澳洲彪形大汉警察把我从一辆中型面包车上搀扶着拖进拘留中心的。
随即我被放到了一个长沙发上,我看不到周围是些什么人,但是,可以听到他们有说有笑,好像进入了一个大剧院。一位中年妇女可能是医护人员,对我说,她给我拿一个枕头,叫我躺在沙发上。但是,我还是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又用塑料汤匙从一个茶杯里盛水喂到我的嘴里,已经2天没有吃任何食物的我,微开双唇,吞咽了几口茶水。
大约在那个大厅里待了半个小时,2个彪形大汉警察又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我拖进了拘留中心的一间牢房里,并把我放到了松软的床上,然后,帮我盖上毯子。
等警察走了以后,我微睁双眼打量了一下这间牢房。一个30平米左右的单人牢房有一张床和一个独立卫生间,还算干净整洁。
我闭上疲惫的双眼,心里充满绝望,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在浑浑噩噩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亮以后,我也不知道是几更时分。一个警察打开牢房的门,他叫着我的名字,又轻轻的推了我的身体几下,试图把我叫醒。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乎和他不是处于同一个时空。
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如果不醒来,你将会被遣返回国,如果,你醒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申请移民局的延缓遣返期限。
我微微睁开双眼,用微弱的声音对她说:"我不能被遣返,我如果回国,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对我说:“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几分钟。等你起床以后,到外面详细的和我说一下原因。”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又简单的洗脸和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我走到牢房外面对桌子旁边。刚才的女人向我递上了她的名片。同时,她对我说,她是移民局负责我案子的案件经理,名叫劳拉。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劳拉,她是一个30多岁的已婚妇女,无名指戴着戒指,金发碧眼,面庞清瘦,身材苗条,声音细腻,态度和蔼。我立即对她产生了好感和信赖。
她听了我的申请延期遣返的理由以后,做了详细的书面记录。然后,她让我在她的记录纸上签字。过了一会儿,她又拿出一张纸,告诉我可以给我7个工作日申请延期遣返,并让我在这张纸上签字确认。
她走了以后,一个警察把我带到了移民局财产办公室。一个30多岁的来自尼泊尔名叫巴桑的帅气得工作人员友好的接待了我。他帮我照照片,录入指纹,复印了我的所有信用卡和银行卡,然后,又给了我全套的换洗衣服和卧具。然后,他又带我到办公室的厨房让我自己随便挑选食物和饮料。我把冷冻牛肉和米饭放到微波炉里热熟以后,美美的吃了一顿被拘留2天以来的第一餐食物。
之后,一个警察我带着我穿过层层大铁门,在5米多高的钢丝网围墙围着迷宫一样的过道里穿行了500米左右,经过一个直径150米的圆形草坪运动场以后,我来到了Latrobe公寓区。
我被带到了2楼的一间宿舍里。
宿舍门打开以后,我看到里面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华人。老头很健谈,1.8米的个头,身体也很壮实。他告诉我,他姓徐,来自山东烟台,今年66岁,他花了十多万元通过中介帮忙才来到澳洲,已经在澳洲待了10年。
他说,他进来之前曾经在工地上做砌砖小工,一天能挣270澳元。来澳洲这些年,他挣了不少钱,但是,因为嗜赌成性,挣来的血汗钱大部分都输在赌场了。
公寓宿舍是套房,面积有200平米左右,里面有一间60平米的客厅,一个厨房,还有6间小卧室,2个卫生间和2个浴室,房间里配备了空调、电视、冰箱、微波炉、洗衣机、电话等设施。每个卧室上下铺可住2人,里面有衣柜,桌椅等家具。
每天有专业的清洁人员打扫公寓的卫生。我住的这套公寓里只有3个是华人,其他七八个室友都是越南人。但是,越南人对于我们这几个华人还是比较友好,他们喜欢在宿舍里打牌.
Villawood移民拘留中心占地面积约500亩,里面分为男生公寓区、女生公寓区、圆形草坪运动场、篮球场、足球场、两个食堂、健身房、室内运动场、咖啡厅、图书室、理发室、商店会客大厅等设施一应俱全。这些设施足够为300-500人提供生活服务。除了没有进出的自由,这里的基础设施可以和一所一流大学媲美。
中午12:30开饭时间到了,我和室友一起去食堂用餐。餐厅里陆陆续续来了上百人排成一队取餐。餐厅里有空调,很凉快。排队取餐的队伍不断往前移动,当我移到冷饮机旁边时,我会拿一次性泡沫杯子取一杯红色的果汁饮料。取餐时通常会有2个工作人员盛餐。第一个工作人员盛凉食,包括素菜、甜点、水果等。我一般会要黄瓜、西红柿、豆类。第二个工作人员盛热食,包括鸡肉、牛羊肉、鱼肉、土豆玉米粒等。我比较喜欢要牛羊肉和鱼肉。
取完餐以后,大家都井然有序的坐到餐桌上开始用餐。餐厅里有各种肤色和语言的来自中国、韩国、越南、印度、马来、德国、英国等几十个不同国家的男男女女在一起用餐,大家都友好相处,其乐融融。
用完餐之后,我喜欢再取一杯果汁走出餐厅。然后,走到餐厅外面的500平米的休闲区去坐下慢慢的品尝果汁的甜美。同时,也可以顺便和休息区的来自其它国家和地区的狱友聊聊天。
移民拘留中心里有一个配备有30多台电脑的网吧。每次可以上网一个小时。我喜欢到这个网吧里上网浏览资料。在炎热的夏季,坐在网吧里自由的浏览网页,获取外面的新闻咨询,对于一个失去人生自由的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慰寄。
在移民拘留中心的日子每天都大同小异,没有太多的变化。
对于喜欢运动的人来说,可以在圆形草坪运动场上玩玩橄榄球.做做健身操.在篮球场或足球场上打打球,或去健身房锻炼一下。但是,我对监狱里的运动毫无兴趣。
我喜欢做的事情是看书、读报和上网。
每天早上7:30开始用早餐。早餐的食物非常简单,通常是2盒蜂蜜.一个水果.2个鸡蛋。外加自取的有点像国内油茶的小粗粮麦片。我喜欢取一杯牛奶加入一盒蜂蜜,用微波炉加热一分半钟,然后,合着粗粮麦片作为早餐。
在移民拘留中心的2周里,我认识了一些的狱友。
有一个来自河北石家庄的22岁小男生给我印象很深刻。他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留着小平头。他告诉我,他已经来澳洲5年,最早过来是在UTS里面读语言班,后来因为没钱读书,开始打工做gyprock(石膏板)工程,最多一天可以挣600多澳元。
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的中年华人告诉我,他已经来澳洲十多年,老婆孩子都已经入籍澳洲。他以前也有PR(绿卡),但是,因为犯法入狱2年,他的PR被取消了。所以,这次被弄到了移民拘留中心,可能会被遣返会马来西亚。
一个来自福建福清的名叫“雨云”的姑娘告诉我,她3个月前花了32万通过中介来到澳洲打工。在一家电子商务工厂里做包装工作,每个小时工资是14澳元。
不幸的是,她的老板被人举报,移民局和海关的人员包围了工厂,老板和签证过期的工人都被抓进了移民拘留中心。老板也是福建人,他的电子商务生意每天最高销售额超过一万澳元。没想到,这次连同老板的儿子也一同被抓进了移民拘留中心。老板还安慰她不要害怕,移民拘留中心就像一座四星级酒店,里面有吃有喝。大年三十,雨云被移民局安排的飞机航班送回了国内。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澳洲打工致富的梦想从此化为泡影。
话说,这些进入移民拘留中心的人是为啥被弄进来的?
这都得归功于澳洲最可怕的动物,它不是毒蛇,不是黑寡妇蜘蛛,而是无处不在,神出鬼没的澳洲警察。
在澳洲每个城镇都有警察局,公路上的警车川流不息,便衣警察潜伏在城市和乡村的每个角落里,当地居民更是被警察宣传的neighbour watch 说得草木皆兵,随时都可能电话报警。
今年,新州政府为了降低交通事故率,要求警察加倍抽查道路上的驾驶员。估计,有80%进入移民拘留中心的人是在开车时,被警察拦截检查后,发现签证过期,而被抓的。
另外,一些人进入移民拘留中心的原因千奇百怪,但是,归结到一点都是签证过期,被澳洲警察查获后送进来的。
澳洲的二手汽车很便宜,一、两千澳元即可卖到一辆二手车。但是,买车时一定得看车辆的rego和保险是否过期。因为一旦这些过期,车牌就会自动被道路上的交通摄像头计入黑名单。这样的车开在公路上分分钟就会被警车盯上和拦截,轻则罚款几百上千澳元,重则吊销驾驶执照,甚至会被起诉到法院。
去年10月初,我晚上7点半左右开着rego和保险过期的车上路行驶,结果没有开出5公里就被警察拦截,为了强迫我下车,一个女警察用铁棍砸破了我的驾驶室一侧的车窗玻璃,另外一个男警察站在我的车子前方举起手枪瞄准我。如果我不下车,可能警察会对我开枪射击。
半个月前,被警察抓住,我被警察连开了7张罚单,金额总计2000澳元。而这次,警察不仅把我关进监狱,还注销了我的驾照,起诉我到法院。后来,我向法官申请来保释,才得以在被关押了2天后,重新获得自由。但是,我损失了我的爱车,还赔了500多澳元的车辆保管费。
2018年2月23日下午3点左右,我收到Serco服务点保安递给我的一张纸条,他让我给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回电。
我用公用电话拨通那个号码以后,一个自称Sali的女士告诉我,她是移民局的签证官。然后,她告诉我她正在审核我的过桥签证。
她问我,是否需要英语翻译。我说,不用。
随后,她就用英语“噼里啪啦”接连问了我十多个问题。
我感觉,她问的每个问题都很刁钻刻薄,好似非要从鸡蛋里面挑出几根“骨头”来的架势。我不停的让她重复问题,尽量听清楚她的意思再回答。但是,她用很明确的语气告诉我,她对于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她说,她无法相信我说的话。
她问我,在澳洲有没有工作?我说,没有工作。她说,我在堪培拉有一辆汽车和拖车。有拖车一定是用来工作的。我觉得她的思维逻辑好奇怪。难道拖车除了可以用于工作,就不能用于其他的个人用途了吗?
她用类似于审问罪犯的方式,问了我半小时之后。她说,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我预感到,她会拒绝给我过桥签证。我就告诉她,因为通话时没有英语翻译,我今天并没有准确的听懂她的问题,希望她再给我一次面试的机会。她答应了我的要求。让我,下周一上午10点再给她打个电话。
2018年2月26日上午10点,我准时的拨通了签证官Sali的电话。她说,她给我找了一个中文翻译。我说,谢谢。然后,在中文翻译的帮助下,她接连问了我20多个古怪刁钻的问题。我沉着冷静的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中文通话的女翻译也比较准确的翻译了我的回答给她听。但是,从这次的通话中我还是隐约感到签证官Sali的很多问题都是在捕风捉影。她说,她会考虑提交我的过桥签证进行审核。
下午3点左右,我的案件经理Laura和我见面时,告诉我。我的过桥签证被拒签了。
我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这时,我才醒悟过来。签证官Sali面试我过桥签证的目的并不是想发这个签证给我。只是,她想通过百般刁难找出一个不发过桥签证的理由而已。
一个来自新疆留着长发的哥们,3个月之前持旅游签证在悉尼机场入境时,因为被怀疑有打工倾向,被澳洲移民局的工作人员直接拒绝入境,随后被转送到了Villawood移民拘留中心。
听他说,和他一个航班抵达机场,同样原因被送过进的拘留中心的还有好几个中国人。今年,澳洲移民局对于持旅游签证来澳洲的中国人加大了检查力度。尤其是对于那些没用跟团游,单独前往澳洲的中国游客,在入境澳洲机场填写入境申请表时尤其要写明澳洲的居住地址或酒店地址。否则,很容易被澳洲移民局拒绝入境。
2018年3月1日,今天秋高气爽,天气晴好。在移民拘留中心已经熬了将近一个月,失去自由的日子,时时感到心力憔悴,痛不欲生。
上午10点参加教会活动时,和教会志愿者Helen说了一下过桥签证被拒签的事情,希望她能够给我提供一个住处和帮助。她也显得很为难,告诉我现在有好几万人都在申请过桥签证,要想顺顺当当的拿到签证非常困难。
下午3点过,我在律师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声明”的修改和提交。签证官也及时回复了邮件,确认已经将我提交的“声明”与保护签证申请表归类在一起了,审批签证时将会做为纳入评估申请文件的一部分。
下午五点左右,我收到了Serco保安转交给我的AAT(上诉法庭)通知我参加3月6日听证会的传真。没有想到递交上诉申请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听证会的通知。使我对于获得过桥签证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2018年3月6日下午2:30,AAT(行政上诉法庭)为我召开的听证会在Clearence 6楼的会议室准时开始了。在仲裁官到场的前几分钟,我还在给律师打电话,问他是否把把一封重要的书信证据发送到了AAT。万幸的是,AAT会议室的女工作人员告诉我,她已经收到了这封信。
审判官走进听证会办公室时,全场的人都起来以示尊重。之后,AAT的女工作人员拿出圣经,让我和到场旁听的教会志愿者Helen手持圣经宣誓。现场担任翻译的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士也进行了宣誓。
AAT听证会的女主持人,介绍了审判官的名字,我们可以称呼他为Member。然后,审判官就开始从上次拒绝给我过桥签证的签证官拒签文件开始逐个问题的问我。审判官带着眼镜,五十岁左右,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对于我回答的问题,总是持怀疑态度,喜欢刨根问底。我仔细的听着中文翻译给我传递的每字每句,我沉着冷静的用中文回答。翻译再将我的答话,用英文转述给审判官。
当审判官看完我朋友给我写的证明信后,他将信的内容念给我听。我看到审判官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轻松。他向我详细说明了过桥签证的给予条件。我顿时觉得这次听证会似乎向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当墙上的时钟指向4点过5分的时候,听证会接近尾声。审判官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问题。我说,我在移民拘留中心已经度过了与世隔绝,失去自由一个月时间。我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签证官当场厉声对我说,你是因为签证过期才被带到移民拘留中心的,不应该有任何的抱怨。接着签证官又紧咬着我的开车超速被警察起诉的事情,追根究底的问了我十几分钟,并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扯出审判官不喜欢听的话题。
审判官在听证会结束时并没有当场宣布是否给我过桥签证的仲裁结果,只是让我回去等通知。我走出听证会议室时,Helen责备我不应该在最后关头,扯出多余的问题给审判官。我握着Helen的手向她专程赶来参加听证会表示感谢。然后,我就返回了移民拘留中心。
本文转自天涯,仅供读者了解作者经历,不鼓励任何不诚实或不合法的获签操作,文章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