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没有特朗普的特朗普主义 拜登胜选之后美国何去何从(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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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扰已久的2020美国总统大选结果逐步清晰,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Joe Biden)所得选举人票数已经超过270张,提前锁定胜局。一个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拜登当选真的能从实质上改变美国的走向吗?
一个冰冷的事实是特朗普(Donald Trump)现象是美国自里根新政时代以来,长期积弊难解的产物。
以新自由主义为主导执政理念的里根政体(Ronald Reagen),在帮助美国赢得冷战,并扩展全球霸权等方面的确助力甚多。但由此带来的产业空心化、贫富差距急速拉大等积弊也长期困扰着之后的历届政府。上述积弊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已呈逐渐爆发之势。
1987年6月12日,美国时任总统里根在柏林勃兰登堡门前发表了著名的“拆除铁幕”演讲。期间,他公开呼吁“戈尔巴乔夫(Mihail Gorbachev)先生(时任苏联最高领导人),请打开这扇门”。这场演讲也被国际舆论普遍认为是美国开始在冷战博弈中取得压倒性优势的标志性事件。(Getty Images)
而随着被各方寄予厚望,期待其能够挽救里根政体颓势的“奥巴马新政”(Barack Obama)在各方掣肘下以失败告终。在2016年的总统大选到来之后,已经积重难返的里根政体更加风雨飘摇。
政治上,美国国内僵局(gridlock)和极化日益严重;经济和民生上,去管制、降福利、减税与美国中下层民众对福利和平等的需求难以调和;外交和安全上,中国崛起、恐怖主义蔓延以及后冷战时代的到来,也早已超出里根政体的解决能力。
甚至在共和党内部,不同派别、群体间的诉求和利益也越来越难以协调。
于是乎,在2016年的大选中,建制派候选人悉数出局,政治素人出身的特朗普成功上台。这样的结果标志着美国选民认为传统的建制派力量已无法给出解决方案,因此他们寄希望于特朗普这种“外人”来“重症下猛药”。
2016年11月10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会见当选总统特朗普。(Getty Images)
特朗普当政以来,在“下猛药”方面可谓是不负众望。在国际层面,特朗普试图通过“断舍离”的方式重塑国际秩序以及美国在新秩序中的领导角色。
特朗普在2017年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提出“有原则的现实主义”(the principled realism),就是上述“断舍离”的最好体现。所谓“现实主义”,其实就是做减法和收缩,扔掉不必要的议题和包袱,只与同类(like-minded)国家合作等。
在具体举措上,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案例: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用美墨加协定(USMCA)取代北美自由贸易协议(NAFTA)、退出《巴黎协定》、撕毁伊核协议、中美贸易战、制裁华为和5G之争、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教科文组织,以及最近发生的退出世卫组织。
在国内层面,特朗普当局的“猛药”本质上是把里根时代的某些做法不断强化甚至极化,其中包括仰仗里根为共和党奠定的基本盘——南方、中下层白人和宗教右翼,同时强调减税、去管制、回归制造业等新时代的“里根经济学”。
简言之,在国内议题上,特朗普与里根政体下其他共和党总统更多的是“量”而非“质”的差别。特朗普之所以给人“动静更大”之感,一是其本人的行事作风张扬,二是进入里根政体末期的美国社会本就更加极化和撕裂。
2020年10月27日,,费城,抗议者在游行中与警察对峙。当天,数百名示威者在费城西部游行,抗议黑人华莱士(Walter Wallace)的枪击死亡事件,他于周一在费城被警察杀害。警方在费城街头向这名27岁的男子大喊大叫,要求他放下手中的刀,随后开枪将其击毙。(AP)
两相比较之下,特朗普主义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简而言之,这是一条“自外向内”的变革思路——即通过改变国际秩序,来“出口转内销”地改变美国。
而在特朗普执政团队看来,中国崛起就是他们需要着力改变的国际秩序焦点所在,正是中国的崛起威胁到了四十年来让美国总体而言处于“舒适区”的国际秩序。
这套国际秩序正是由里根政体一手打造,且由美国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美国这一轮政体变迁,与其对华战略调整和国际秩序重组是同步的。
比如对于特朗普当局来说,虽然特朗普当局无意也无力实现国内的团结与整合,但他的一些对外政策若见效(比如贸易战),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转移和缓解国内压力。
对于2020年的总统大选来说,即便特朗普未能连任,特朗普主义的影响也仍将持续下去。
换言之,国际秩序的重组、里根政体的衰亡和美对华政策的调整皆不可避免,那么不管之后上台的总统来自何党何派,其继续使用特朗普的话语和政策,并将之与自己原本的议程、工具和“武器”叠加的可能性同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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